窗外,下着雨。夜,黑暗深沉。9点13分,克勤兄突然来电,说高明三小时前走了。我没说什么,克勤也没说什么,匆匆挂断了电话。我能说什么?我又能说什么?这些年,老朋友一个个见少,我的神经似乎已经麻木,见悲不悲了。
今夜难眠,高明兄的音容笑貌,时时浮现在眼前,往事历历在目,但故人已去,时光不再,人生就是这样的么?
上汽七年,我不认识高明,中州八年,我们成了朋友。就拿这个老中州博客来说,初建时,他也是我最早商量的朋友之一。
在那些苦闷的日子里,我们----当然少不了德愿兄----唯一能苦中取乐的就是拿高明兄开玩笑,玩笑一直开到老,成习惯了,只要三人碰头,被开涮的一定是高明兄,如今这玩笑戛然而止。唉,世上从此少了一个叫高明的老中州人,我们又少了一个可以互相调侃的朋友!
年轻时,我曾去过他家,和他弟挤在一张逼仄的小床上过了一夜,后来他告诉我,好多年,他都是那么过来的,从小在困境中长大,跟我们这辈人中的大多数一样;多大的苦难都抗过来了,为什么就不能再抗一把呢?尽管我知道这次病魔来势汹汹。
那些熟悉的博客--------《在干收发员工作的日子里》,《这一天》,《棋缘》,《股票的回忆》。。。。。如今都成了绝唱,重温这些文字,依然能感觉到那颗炽热的心在跳动着,永远不会停止。
呜呼,从此再也听不到那爽朗的笑声,再也听不到那诙谐的谈吐,高明,你太步履匆匆!
虽说我们早就被教育成无神论者,此时我宁愿相信佛教的轮回说。高明,来世再见,我们还要做朋友!
张平基2018年5月7日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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