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与老同事聊起灵宝的“张湾”。那时每天上下班必定看见一条长长的通往张湾村的三岔路。里面深处就是黄土高坡村庄。我们只是通过柏油路与泥泞路的交汇处看一下北方的农民。刚到灵宝时听老职工调侃当地农民捉襟见肘的窘态。一把钱数了又数,算了又算,买了棉袄不能买棉裤,买了棉裤不能买棉袄。最终只好买瓶土烧,喝一口全身暖,喝一瓶心底暖想要啥就有啥。
这是听说的,还有看到的。一般农民都是穿黑棉袄的,这队长与队员却是一眼就能区分的。这队长的棉袄是披着的,队员的棉袄是穿着的。官本位真是深入人心。早晚棉袄外系着腰带,中午时解开。冬天的温差没有去过灵宝是无法想象的。
刚去灵宝时,拉火车用的还是蒸汽机。有一次坐在旁边的乘客带了一捆新皮鞋。没事就一盒一盒打开欣赏,你也看他也看,这时火车一个“咯噔”,一只新鞋从窗口滚下去了。就在大家惊呆时,他将另一只鞋也轮下去了。“也许有运气的人,两只都能捡到”。
有一段时间我是住在底楼的,有经验的人传授我,好的鞋不能两只同时晒。可有一次晒着的一只鞋还是不见了。接下来有几种可能:一是用另一只鞋做诱饵,二是学火车上的那位豁达,三是不拿出去气死他,四是等不及了又回来了。你们猜是哪一种,还有别的可能?
(孙克勤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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